凌晨的炮火撕裂了东南亚的宁静。柬埔寨奥多棉吉省的边境线上，BM-21火箭炮的尾焰像流星般划过夜空，泰国F-16战机的轰鸣声震得村民家的玻璃嗡嗡作响——这对老邻居到底还是抡起了拳头。
加油站炸飞的混凝土块砸中了八岁男孩的玩具车，这个细节被路透社记者写进报道时，金边和曼谷的外交部正在互发措辞强硬的声明。柬埔寨说泰国"侵略成性"，泰国骂柬埔寨"贼喊捉贼"，两边老百姓听得直摇头："庙里的和尚都撤了，菩萨像用稻草裹着运走，这架势是要动真格啊！"
争议边境线上的塔莫安通寺成了修罗场。柬埔寨士兵蹲在战壕里嚼槟榔，无线电里突然炸开班长的吼声："泰国佬的坦克压过界碑了！"话音未落，122毫米火箭弹就带着刺耳鸣叫扑向对面。三十公里外的泰国军营里，雷达兵盯着屏幕上密集的光点直嘬牙花子："好家伙，柬埔寨把压箱底的冰雹全搬出来了？"
曼谷街头卖青木瓜沙拉的小贩阿南，手机突然弹出一条紧急警报。政府通知西萨革府的居民立即撤离，他表哥的加油站监控录像正在社交媒体疯传——画面里穿迷彩服的士兵正拖着伤员往卡车跑，背景里燃烧的油罐车把夜空染成橘红色。"早该想到会有这天。"阿南用袖子擦着手机屏幕嘟囔，"上个月边境排雷队被炸飞的时候，总理府那帮人就知道打嘴仗。"
北京外交部例行记者会的现场，发言人刚念完"中方深感担忧"的稿子，路透社记者就举手追问具体调解方案。有眼尖的记者注意到，马来西亚总理安瓦尔当天连发三条推特，其中一条用词颇有意思："东盟就像个大家庭，兄弟打架时总得有个和事佬。"这话说得委婉，可雅加达某智库的专家在油管直播里直接点破："现在能按住这两头的，除了中国还真没别人。"
柬埔寨国防部的战报写得颇有文学色彩——说他们的防空部队用俄制导弹"亲吻"了泰国战机。但军事论坛里的老炮儿们盯着卫星图直摇头："泰国人炸的哪是什么军事阵地，分明是二十年前埋着地雷的甘蔗地。"有在柬经商的浙江商人发朋友圈吐槽："洪森总理的儿子刚接班就遇上这事，现在金边超市里的方便面都被抢光了，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过年。"
曼谷某军事基地的飞行员休息室里，刚执行完任务的泰国空军中尉把头盔往桌上一撂："柬埔寨人学精了，他们的雷达关机时间卡得死准。"旁边机械师正往F-16的弹舱挂新导弹，顺口接了句："听说中国那边下午刚运来一船新装备？"这话让屋里突然安静下来，墙上时钟的滴答声显得格外刺耳。
边境线二十公里外的难民营里，柬埔寨老太太把佛像裹在花布里贴身抱着。她听不懂官员们说的"主权"是什么意思，但记得清楚——同样的逃亡路，四十年前红色高棉时期走过一回。现在她蹲在临时帐篷里，耳边又响起孙子模仿飞机轰炸的"咻——砰"声，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佛牌。
新加坡智库的东南亚问题专家在直播连线时，突然被主持人问了个刁钻问题："您觉得这次会重演2011年柏威夏寺冲突吗？"专家推眼镜的手顿了一下："当年双方死了28人，现在光泰国平民就伤亡两位数......"话没说完直播信号突然中断，屏幕上只剩一行"该内容涉及敏感信息"的提示语。
金边某高档酒店的商务酒会上，中国驻柬商务参赞正和柬埔寨商会会长碰杯。参赞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文件，眼尖的侍应生瞥见上面印着"边境贸易"和"停火监督"的字样。三小时前，这个侍应生老家所在的蒙贝地区刚挨过空袭，他手机里还存着妹妹发来的视频——画面里自家稻田炸出三米宽的弹坑，背景音是邻居哭嚎着找孩子的叫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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